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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f線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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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f線完

從岑家出來,林燼上車後才將手攤開。

掌心是一張紙條,疊成方形,邊緣棱角被她細心地疊過。

紙條完全展開,是一串電話號碼,旁邊寫著兩個字:岑巖。

他拿出手機翻出通訊裏的對照,果然,和他存的不是一個。

紙條在他手中攥緊又松開,最終林燼還是選擇相信她。

他們約了在鄰市的球場見面。

岑巖穿了一身休閑球服,拿著球桿,滿嘴客氣地同他打哈哈。

笑面虎一只。

直到費力贏下他一局,對方才坐下來,同他講,“看來林總不只是球技游刃有餘,感情上也如魚得水。我那個小表妹被你迷得不輕啊。”

“...”林燼喝了口水,方開口道:“岑總說反了。是我對令妹情根深種。”

“哈哈哈。”

岑巖笑了,一雙狐貍眼精明眨著,寫滿“不信”兩個字。

隨便他信不信。

他來這裏也不是博取他信任的,他是不想她失望。

“我想盡快和她結婚。”

一想到會有失去她的可能,哪怕是百分之一,林燼都想殺人。

“難啊。”岑巖慢悠悠地道:“我二伯和二伯母不松口,我也沒辦法。別說我是小輩,就是我爸也不能逼著他們嫁女兒。”

林燼:“岑總可是集團的中流砥柱,你都說沒辦法,我只能等著岑家退禮了?”

晴日方好,岑巖愜意地對著蔚藍天空瞇了瞇眼睛,“中流砥柱,林總太擡舉我了。”

“CEO林總也當過,名聲好聽,說到底,咱們不都是集團的打工人嗎。哪有董事會那種好命,度假旅游天天過悠閑日子。”

“不過好在,我們岑家人才濟濟,沒準哪天我也能輕松點。”

“擔子挑起來了,想輕松地卸下,岑總怕是沒希望了。”

林燼抿唇,繼續道:“人都是會老的,跟坐在哪個位置沒關系。舊瓶不續新酒,瓶子就要空了。”

“哈哈哈。林總說話有趣。”

岑巖站起來,又拿起球桿,“來吧,妹夫。剛剛那局我大意了,再來一盤。”

林燼也從球童手裏接過球桿:“奉陪到底。”

山雨欲來風滿樓。

不久後,正星集團傳出現任CEO被停職的消息,一時間輿論嘩然。

股價動蕩。

那晚,她假借和閨蜜出去露營的名義,持傘來到他家門前。

如無意外,這棟樓該是他們的新房。

門口的密碼鎖是她的生日。

岑桑開門進去,也是抱著“試試看,萬一他真在這裏”的想法,沒想到門口剛好放了一雙男士皮鞋。

旁邊櫃子上也整齊地擺放了一雙女士拖鞋,新的,櫻粉色毛茸茸的。

“岑桑?”

林燼聽見聲音從二樓的書房出來,第一反應是不敢相信,她竟然會出現在這裏。

他趕緊走下去。

盡管這棟房子他一早就帶她看過,但是裝修之後,她就再沒來過。

今晚還下著雨,外面早早黑天,她雖然有傘,穿得卻並不多。

“冷不冷?”他摸摸她肩膀,有些皺眉頭,“穿這麽少就出來了?”

衣服上微涼的雨絲沾到他掌心。

岑桑擡頭望著他,忽然擡手覆上他的臉,“沒關系嗎?”

被自己的父親背叛,會感到很難過吧。

明白她是為安慰自己而來,林燼心裏軟得一塌糊塗,大手緊握住她發涼的手指。

“有關系。”他說,“害怕娶不了你了。”

岑桑聽後笑了,戳穿他一臉可憐模樣,“撒謊。”

好吧。他的仙女聰明極了。

林燼也不裝了,跟著她笑,哪裏有一點頹廢敗落的樣子。

他問:“看過我了。安心了?”

她答:“嗯。看到你好,就安心了。”

“那要我送你回去,還是留下?”

他問這話時,聲音逐漸低沈,修長的手指挑起她頰邊的碎發,將它們捋到耳後。

那只小巧可愛的耳朵,從耳垂開始,泛起粉紅。

岑桑看看地上的拖鞋,默默扶著他肩膀,換鞋。

可她剛換好拖鞋,一股大力直接將她攔腰提了起來。

剛穿好的拖鞋,一只掉在樓梯上,一只掉在了臥室門口。

將她抵在床上,林燼托住她的腰,吻上去攫取她的舌尖。

雄性荷爾蒙氣息鋪天蓋地撲上來。

他時不時動動手掌,一寸一寸,將她往大床更軟處帶。

察覺到她手指摸索著解他睡衣扣子時,林燼楞住了,隨後壞意地在她耳邊吹氣,笑道:

“仙女,我本來沒想的。”

他只是想親親她,然後抱著膩歪一會兒,再乖乖回書房睡覺。

岑桑的手頓住,本就紅通通的臉頰羞得更紅了。

她也不是想,就是最近夢做得..太頻繁了...手就不由自主地摸上他的衣扣。

臥室內的氣息逐漸暧昧旖旎,她害羞地用手推他肩膀,但他身體此刻如燒紅的烙鐵,堅硬又燙人。

“擡眼看我,仙女。”

林燼帶著她的手,游移在自己的領口附近,繼而握住掌中柔夷,引導著她,扯開衣領。

炙熱撩人。

岑桑咽下口水,情不自禁地伸直了長頸,他高挺的鼻梁親昵地蹭上她脖頸,灼熱呼吸在平滑肌膚上灑下濕熱薄霧。

她慣用的甜香氣無孔不入地鉆進他鼻腔,縷縷如絲地勾引他繼續探秘。

牙齒硌入她頸間皮膚,力氣很輕,卻立刻留下一抹淡粉。

癢意令岑桑忍不住咬住了下唇,耳垂紅得要滴血,貝齒連同飽滿的唇瓣都在輕顫。

“怕嗎?”他含著她的耳垂,嘬咬,含糊地問她。

怕嗎。其實是有一點的,畢竟她之前對這事的了解都是在夢裏。

而夢裏的感觸並不真實。

但他此刻的體溫,沒脫衣服,卻像火一樣,幾乎立刻馬上就要將她點燃,從耳尖到發絲,再到腳趾,她忍不了地蜷縮起來。

被迫承受他安撫的吻時,他恣意妄為的舌頭,像是含了一簇火焰在她口中,滾燙熱烈,似要將她攪得天翻地覆,不然不罷休的氣勢。

她漸漸被這股熱氣熏烤得焦躁。

“不..不怕。”

明明很勇敢的回答,被她貓一樣的蔫聲細語,說得這樣沒底氣。

林燼聽後,就埋在她香噴噴的發絲裏輕笑。

他說:“記著桑桑,等會兒別用這個語調叫我。不然我不一定能把持住。”

他也不是什麽善類。

從追求到訂婚再到現在,忍了很久了。

若是一直不開/葷倒也能繼續忍耐下去,怕的就是人初次嘗到甜頭,後面會一發不可收拾。

這事上,他沒經驗,並不確定自己的底線能不能守住?尤其對著她,有沒有底線都不好說。

岑桑不明白他在說什麽,因為她所夢見的夢裏,他都是溫柔的。

吻她時是溫柔的,撫摸她時動作是輕的,安慰她的語氣也是極耐心的。

而男人真正暴烈的那面,她還沒見識過...自然不懂得這句囑咐分量有多重。

月色隱沒雲層,“林...燼。”帶著哭腔喚他的名字。

林燼深深地皺了眉頭,暗道,仙女啊,你可真是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

地毯上,被隨意丟棄的衣物淩亂地堆成一座小山。

男人的黑色皮帶壓在女人的內衣上,真皮粗糙又凹凸不平的表面,同真絲柔滑的布料形成鮮明的對比。真絲的布料被壓制著,可憐兮兮皺巴巴地團起來。

壁爐裏的火苗得了歡,蹦跳著,變幻出各種造型,劇烈又恣意地燃燒。

總不能真傷了她。

清洗過後,林燼抱著懷裏氣若游絲的仙女,她臉色依然緋紅,就是不知道是剛剛浴室的熱氣熏染的,還是情/欲尚未褪去。

反正他的皮膚還是熱的。

岑桑累得昏昏欲睡,但第一次和人躺在一張床上,還有點新奇。

半瞇著眼睛,她手指在他心口的地方沿著刺青的輪廓勾畫。

“還不想睡?”他嗓音喑啞,低聲問她。

心裏卻在想,仙女要真是不累,那他其實可以...

結果,仙女開口,聲音輕柔又堅定地同他告白,“林燼,我愛你。”

瞬間,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被她打散。

林燼抱緊她,輕吻額頂發絲,“仙女,我也愛你。”

他吻她鼻尖,“第一次見面,就愛得不行了。”

對她怦然心動的滋味,簡直食髓知味。濃稠得酒一般,越釀越醇香。

翌日一早,林燼擁著她,在晨曦微光中倦懶地不肯睜眼。

嘴唇卻精準地找到她脖後的位置,輕吻嚙咬。

惹得岑桑在夢中打了一個激靈。

這一激靈不要緊,倒讓她想起一件要緊事,她昨晚忘了給寧櫻打電話通氣。

她慌亂地撐起上半身,趴在床邊去衣服堆裏翻手機。

林燼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折騰醒,睜開眼,就見光滑如雪的肌膚上,斑駁的紅梅點點,全是他造的惡果。

他有一瞬失神,回想自己昨晚有那麽過分嗎?

太流氓了。

他自己都唾棄自己,但流氓之所以是流氓,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手段下流,行為惡劣。

比如現在,岑桑好不容易找到手機,還沒來得及發短信,就被一只結實手臂攔腰摟住,重新回到他懷裏。

蝴蝶骨毫無防備地撞上他的胸膛。

“林燼,你做——”什麽...話還未全說出口,剩下的就被他吞沒腹中。

電光火石間,林燼腦袋裏沒任何預兆地冒出一個想法,等“示弱”結束,一切就緒,就能把林昌立拉下臺。

然後他們結婚。

那結婚後...是不是就可以把別的事情提上日程了。

實不相瞞,他有點想要一個女兒。

然而,被他再次掠奪呼吸的岑桑,身體力行地捶打他肩膀,堅決反抗,用力抵制,表示“夢裏溫柔假象都是騙人的”!

嗚嗚嗚!她今天一定下不來床了!

下章岑巖番外《夜焰華服》,活潑大膽打直球的少女V老謀深算卻迷失真心的老狐貍

小文案:

許望星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,就一見鐘情了。

當時她初生牛犢不怕虎地問經紀人,“他,能追嗎?”

經紀人翻了個白眼,“能追嗎?你能碰到他的手,我都管你叫祖宗。”

後來,許望星不僅碰到了他的手,還碰了其他地方,可她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。

最難過的時候,她在夜裏忍不住抱緊他,“岑巖,你對我說一句‘我愛你’,好不好?”

彼時,岑巖吻著她額頂,溫柔地說:“可以。不過,你不要信。”

他說:“許望星,我愛你。但我說的每個字,你都不要信。”

然而,那是她第一次遇見那座山,自然聽不得好言相勸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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